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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承檄文之意而引申之,①而附其说于其历史正统之讨论。方氏以为中国历史中朝代之相承有“正统”、“附统”、“变统”之分。②三代之君取位以正,人皆华族,而其守天下也克尽君职,毫无怠废。故二千余年之中足称正统者惟此而已。汉唐宋之君,取位尚非篡夺,为人亦非夷狄,“虽不敢几乎三代,然其主皆有恤民之心,则亦圣人之徒也”。称为附统,则去正尚非辽远,而与正统同足尊贵。至如晋宋齐梁之君取之不以正,“使全有天下,亦不可为正矣”。秦隋之君守之不以仁义,“使传数百年,亦不可为正矣”。“夷狄而僭中国,女后而据天位,治如苻坚,才如武氏,亦不可继统矣。”③凡此皆为变统,论史者所当贱视,不可与正附二统齐观者也。方氏释之日:“正统之君,非吾贵之也。变统之君,非吾贱之也。贤者得民心,民斯尊之矣。民尊之则天与之矣。安能不贵之乎?非其类,无其德,民必恶之。当时恶之,后以其位而尊之,则违乎天矣。故不得不贱之也。贵不特于其身,而又延及于子孙。虽甚愚不肖,苟末至于亡国,犹尊之以正统之礼。贱不特于其身,而其子孙虽有贤知之才,亦不能掩其恶。夫如是而后褒贬明,夫如是而后劝戒著,夫如是而后正统尊,奸邪息,夷狄惧。”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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