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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一:

“你看,”和公指着吊桥下的鳞次栉比的屋檐翘角、宝顶楼台,“这艘大船如何?你敢开吗?”

王祯愣了一下,惊疑地看去,发现在吊桥上,这些屋顶塔尖近在眼前,竟然雕梁画栋,榫合处包着闪光的敲花铜皮,繁密精致,细看那些格窗之后,都有人影幢幢……心道,哪有船?王祯不自觉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前后上下地寻,忽然醍醐灌顶,不亚于魂飞魄散!原来这……真是一艘船!这些楼群不过是船上的船舱,因为太大了,王祯就像被缩小了十几倍的人,置身其间,反而认不出来!那五根几乎通天的巨柱,不是支撑洞府的柱子,而是桅杆。

王祯是做过舰督的,军舰制式最长也不过十余丈,阔两丈余……宫廷楼船,据说可以再宽一倍,即使在栖霞山见到的神秘大船,约二十丈吧,但吊桥下这“船”宽就有二十丈!这哪里是船?说是城堡也不为过。

“这是……船?这么大的船……”

“玄武洞一直分两个计划,一个叫‘天边’,一个叫‘仙舟’。如今‘天边’由我主导,而‘仙舟’,由金老执掌已三十年了。”

王祯又一次听到了金老这个人,“阿爸”说,那是从玄武洞成立之日,就一直待在玄武洞里的老神仙。这巨大无匹的船就是仙舟吗?只有神仙才能设计出这样的仙舟吧。

“没有‘仙舟’,怎么去‘天边’?”和公转过脸道。

“坐船去天边?”王祯奇道,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玄武洞露出的一线天。

“难道飞去吗?”和公微笑起来,“能飞就好了。”和公看着那五根巨桅,出了会儿神,转头道,“海到无边天作岸!咱们只能坐船去了。”

“我们召集……训练的人,都是为了开这个……仙舟吗?”王祯无来由地结巴起来,忽地想起,其他那些洞府峡底的宫殿其实也是仙舟,不比这里的小。

 

试读二:

频伽闭了气,几乎没有呼吸,蹑足辗转,就来到了那扇狱门前。手摸了摸,门是一整块铁板,只有探视孔和锁孔。锁孔是子母眼,也就是说要两把钥匙同时开启。

频伽摸了摸绑在大腿外侧的短剑,那是她的“琴心”。

琴心刃长只有七寸,是祖传的神兵,说是由珊瑚铁打造, 的确削铜铁如泥。剑本名“龙眼”,在十六岁生日时,哥哥要送她这把剑,连同装这剑的古琴“鸣凤”,说是女子及笄之年的礼物,可做嫁妆了。频伽最不喜欢被当女孩子看待,不肯收。到了二十岁,频伽给自己加冠取字,大洋洋地把这剑从哥哥那要了来,还重新给剑取了名,叫琴心,那鸣凤琴,被叫作了“剑胆”……

频伽摸着剑把,心道,无论如何复杂的锁、如何坚固的门,只要琴心一绞,皆可破除。频伽将琴心露出一寸,剑的寒意侵入腿侧的肌肤,忽然冷静下来。

频伽闭目犹如入定,脑海里迅速地推演了一番前后的因果,技艺、器具、才学也如画卷一般展开又合上……神兵短剑被慢慢地压回收合。

频伽将门上的探视孔慢慢打开,只有两寸见方,耳朵贴上去,听见里面有一个人微弱的呼吸声。频伽在贴身的鹿皮袋里,拈出一丸,指尖捏碎向孔里一弹,一枚磷火在狱室里亮起。

磷火微光,飘飘悠悠的,照亮了狱室,里面还有一个铁笼,铁笼里仰面躺着一个女子。

磷火开始变暗。这磷火的明灭,也不过是一息的时间,不过对频伽来说,够了。

频伽迅捷地将一枚极细的铜管附在嘴边一吹,一支纤细如发的牛毛针,穿过探视孔,射入那笼中女子的耳孔里,钉入了脑中……

磷火灭了,一切归入黑暗。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