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言
关于本书，我在第一版的序言中曾说到，走上探索中国法律文化之道这条路，对我来说似有必然。我生长于清新自然的江南农村，天性中有乡土社会的求实倾向，同时又有对空灵文化的向往，所以，从探求法的历史到追寻法的文化原理，似乎成了我研究历程中的一个自然选择。当然，这选择是经历了一个从自发到自觉的过程的，如果从最初的时候算起，那么至今已有三十余年。在这三十余年中，中国法律文化之道一直是我思索的主题，认识亦在这期间逐渐形成。如果要简而言之的话，那么我可以这样说，道在中国文化中有多层含义，原理和方法是最基本的，意义亦蕴含在其中，因此，探索中国法律文化之道，就是追寻中国法律文化的原理和方法及其意义。我的探索和追寻告诉我，中国法律文化的原理是道德原理，方法是一阴一阳的辩证法，意义是明刑弼教以使人成人。这是我在不同时候思索所得的认识，这个认识是不是中国法律文化之道，按老子的说法，道不可道，可道非常道，所以，我是抱着虽不可道，但不道不知道，于是尝试为之道，以便向方家请教。
张中秋
2023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