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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出嫁

吕后位居中国历史上三大女主——吕后、武则天、慈禧——之首。在中国皇权继承制上首创“垂帘制”,开启后代母后独掌皇权的先例,对中国古代皇权继承制影响深远。本书所说的“垂帘制”并非今人理解的“垂帘听政”,而是将“吕后称制”俗称为“垂帘制”,即母后掌权的一种通俗说法,是为了与今人习惯于将母后掌权称为“垂帘听政”取得一致。

老爸定的婚姻我没意见

对于吕后,人们关注较多的是她的凶残、暴虐的一面,对她的一生缺少全面的了解。比如说吕后的婚姻状况怎么样?她从年轻时代开始就是一位凶残暴虐的女魔头吗?

吕后是刘邦当了皇帝之后人们对她的称呼,她的原名叫吕雉。

吕后的家乡是单父(今山东单县)。她父亲的名字由于史书没有记载,今天已经无从考究了,史书称他为吕公。

吕公有四个孩子:长子吕泽,次子吕释之,长女吕雉,次女吕媭。

吕公和沛县县令是至交好友,吕公惹了仇家,来沛县避祸,并住在县令的家里。后来,吕公对沛县感觉不错,便把家安顿在沛县。

吕公最初客居沛县之时,县里有地位和声望的豪杰与吏员听说县令家来了贵客,都来凑钱喝酒。

这次酒宴,萧何主管收礼。萧何后来成为刘邦麾下三杰之一,官居相国。但这时,他还只是沛县县令手下的一名小小的长吏。

按照萧何定下的规矩,献钱不满一千的人只能坐在堂下喝酒。份子钱超过一千的人才能坐到堂上喝酒。刘邦来到以后,大喊一声“泗水亭长刘季贺钱万”,就直接来到堂上,实际上,刘邦一个子儿没拿。

刘邦为什么敢如此公开撒谎?负责收礼的萧何难道没有发现?

第一,玩笑成习。第二,萧何掩护。

先说第一点。刘邦平日和县里的官员吏员们开玩笑开惯了。据《史记·高祖本纪》记载:刘邦虽然只是一位小小的亭长,但是,他平日却一向藐视县里的这些县吏们,经常和他们戏耍、玩笑,从不把县吏们当回事。他也知道县里这些小吏、豪绅庸才多而能人少,刘邦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县吏、豪绅。

再说第二点。刘邦深知萧何不会戳穿他的谎言。这次负责收礼的人是萧何,萧何平日对刘邦非常关照。刘邦未做亭长之时,萧何就经常护着刘邦。刘邦做了亭长之后,出远门到秦朝都城咸阳押送服徭役的百姓。每当此时,县里的官员们就送点钱给刘邦,萧何往往比其他官员多拿将近一倍的钱赠送刘邦。

既然萧何负责这次酒宴的收礼,刘邦自然敢于大讲谎言。

至于萧何,当然知道刘邦一文钱没拿。但是,出于对刘邦的袒护,他绝对不会起底。

这样,刘邦堂而皇之地坐到了堂上。

吕公一听“泗水亭长刘季贺钱万”,大为惊讶,赶快起身相迎。因为“贺钱万”在当时是个非常了不得的数字。

从酒宴的规格看,出一千钱的都已经是贵客了,都要被请到堂上喝酒。拿一万钱,当然令人大吃一惊。从来人的身份看,比亭长官高的人不少,但都没有“贺钱万”。

从实际收入上看,秦代一位县令的年俸也只是数千钱,至于亭长,一年的俸钱不足千。一个亭长一次酒宴敢于“贺钱万”,绝对是个惊人的数字。

吕公当然不相信刘邦能“贺钱万”,但是,吕公是一个有政治头脑的人,他看中的是刘邦敢于公开撒谎的胆量和潜在的政治家素质。

所以,吕公听到这么一个巨大的数字,大吃一惊。立即起身,迎到门口。

人们谈起刘邦,总认为这家伙是个无赖、流氓。这种看法不错。刘邦确有流氓、无赖的一面。像这种大型酒宴,他一文钱不拿,高喊一声“贺钱万”就堂而皇之地走进堂上,当然属于流氓行为。

但是,我们也要由此看到,刘邦说谎话说到大言不惭这种程度非常不易。现代社会有一种测谎仪,可以测出说谎者。测谎仪之所以能够测量出一个人是否说谎,是因为它可以精细地记录下来一个人说谎后由于心虚而带来的一系列生理变化。但是,现代科学的测谎仪恐怕无法测量出刘邦是否说谎,因为,刘邦说谎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脸不发红心不跳。

说谎对刘邦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对于一个政治家而言,出于政治需要的谎言是必要的。因此,能够坦然说谎是政治家的一种素质。

我们讲《鸿门宴》时说刘邦能把收买民心的“封府库,籍吏民”说成是“以待将军”;把派兵把守函谷关说成是“备他盗之出入与非常也”。张口就是谎言,不假思索,不用演练,不用指导。

这是大本事!这种大本事是刘邦长期在社会下层混出来的,自小“练摊”练出来的。

吕公“大惊”“起迎”,主要是因为刘邦竟敢如此当众撒谎。可见,刘邦这套作秀的本领让吕公深表佩服,他也因此看出刘邦非等闲之辈。

刘、项两家荥阳对峙的时候,项羽被刘邦激怒,暗中埋伏弓箭手齐射刘邦,最终射中刘邦的胸部。这一箭几乎要了刘邦的命,但是,刘邦随口就说:贼人射中了我的脚趾。这句话肯定是谎言,但是,这一谎言对于稳定军心,非常必要。

此后,刘邦忍着伤痛,到各个军营中视察,安定军心。勉强视察完军营后,刘邦的伤情已经恶化到最后不得不离开前线、赶回成皋去治疗。可见,这次箭伤是多么严重。即使如此,刘邦仍然以安定军心为上。

政治家作秀,完全是一种政治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