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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斯坦福上自我关怀课》

  Part 1  WHY:自我关怀是真正爱自己的开始

  一个进食障碍症患者的自我救赎

  我出生在一个教师之家,从小就是一个学霸,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却被青春期的荷尔蒙捉弄,变得敏感而偏执。这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这一切的起点是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有一次学校体检,测体重时他正好排在我的前面,而当我穿着有点紧的裤子站在秤上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大象腿”!

  接着是一阵哄笑。“大象腿!大象腿!”其他人附和着。

  我满脸通红,头都不敢回,好像自己做错了事。从此以后,“大象腿”成了我的梦魇。我决心减肥。我虽然饿得头晕眼花,但心想再减个五六斤,就会被他注意到吧。

  一次偶然,我因为肠胃不适引发了生理性呕吐,卡在喉咙眼儿的食物不上不下,十分难受,我就只好用食指和中指抠了出来。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把吃掉的东西一股脑儿吐出来。后来我习惯了催吐这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受理智支配的时候,我会限制自己的饮食,以少油少盐低热量的减脂餐为主。但每当压力来临,长期处于饥饿状态的我就更想吃东西。一开始还算节制,但吃着吃着就停不下来了,直到胃部被塞满,全身动弹不得,缓好久才勉强站起来,接着奔赴另一段旅程:催吐。

  减肥成功的我终于被那个男孩看见了,我如愿以偿开始谈恋爱。初恋的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带来的兴奋与刺激暂时取代了食物的诱惑。然而,不幸早已在此埋下伏笔。

  初恋那件小事,终究没开花结果,但崭新的人生议题扑面而来。在大学接连经历了学生会主席团落选、主持人大赛被淘汰、约会遇人不淑,我终于想起了青春期的“减压大法”——从食物中寻求慰藉。我像失去理智一样搜寻各种高热量的食物,迷恋不停往嘴巴里塞东西的充实,暂且不必思考人生大事也无须直面生活难题。状态糟糕的时候,我每天都要进行几次这样的“仪式”,甚至为此翘课、挂科。我的脸庞是浮肿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皮肤上渗出紫色的出血点,牙齿被胃酸腐蚀。我再也不是那个出类拔萃、闪闪发光的女孩,我开始把自己隐藏起来,宁愿在小花园冰冷的板凳上孤独地坐着,也不愿回到温暖舒适的宿舍,因为我觉得自己只配拥有前者。我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根本无法启齿,只能一次次奔赴食物的召唤。

  我也无法获得专业救助。我曾鼓起勇气去看心理医生,反被医生责问:“以前物质匮乏的时候怎么没人得这个病呀?小小年纪,干什么不好?好好吃饭,再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连我最信赖的爸妈也爱莫能助。妈妈说:“谁不喜欢吃香的,你没有病。”爸爸说:“你需要一些自制力。”这些话更加剧了我的自我怀疑,于是我更加自律、精进;每当对食物的渴望如龙卷风袭来时,我的自控力就石沉海底。

  于是,我在网上寻求“自救”,搜到厌食症(anorexia)和暴食症(bulimia)的症状,并依此确诊了自己的进食障碍症,还了解到它可能是致命的。我心惊胆战地把注意力转到读书上来,大四那年,我收到包括纽约大学、芝加哥大学、康奈尔大学、乔治敦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等名校法学院的录取通知,最终选择了纽约大学。

  在纽约,学业负担和语言障碍让我的生活天翻地覆,对自己的失望和失控的焦虑感再次引发进食障碍。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学校为学生提供的医疗保险涵盖了心理咨询和治疗,我终于开始看心理医生了。

  不出所料,我被确诊进食障碍症,还伴有焦虑症和抑郁症的典型症状。医生发现,一旦压力超过负荷,我就会焦虑,焦虑让我暴食,暴食后的内疚导致催吐,而催吐让我状态更糟,从而出现抑郁。何以解忧?唯有美食。于是,开启恶性循环。

  “倘若你对自己的要求降低一点,”医生尝试给我建议,“你觉得自己还会有压力吗?”

  “降低对自己的要求?”我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高标准已经成为我的人格标签了,如果降低要求,我怎么还会是我?于是我对医生说:“抱歉,这个阶段我无法降低要求,我需要修完学分,顺利毕业,通过律师考试,成为律师……”

  “亲爱的,你不需要对我说抱歉,这是你自己的身体,”医生耸耸肩,“那就祝你好运吧。”

  虽然我没有采纳医生的建议,但她并没有因此放弃我,每周一次的如期会晤,让我可以袒露心声。终于有那么一个人真心真意听我倾诉,并希望我康复,我必不能辜负。于是,在她的陪伴和支持下,我在法学院的学习生活平稳度过。

  毕业后,我通过了纽约州司法考试,如愿成为一名律师。经过华尔街的历练后,26岁的我成为了上市公司的副总裁,负责融资上市和投资者关系。与此同时,我在纽约建立了自己的社交圈。在曼哈顿下城的公寓里,谈笑有鸿儒,被友谊和艺术滋养的我,活得风生水起。那段时间,进食障碍销声匿迹,但当我跟当时的男朋友倾诉暴饮的经历时,却被他评判。从此以后,我给心灵筑起了一道藩篱,发誓绝不会再提起那段往事。

  在上市公司工作两年间,我被创新、创业和企业家的进取精神所吸引,决定攻读MBA,主修创业与创新型企业管理。紧锣密鼓申请后的三个月,我如愿以偿收到了沃顿商学院的橄榄枝。

  商学院紧张而忙碌,我跟男朋友两地分居,疏于联系,半年后达成共识,就此别过。失恋带来的伤痛缓慢弥散,我的饮食障碍变本加厉,并陷入抑郁,每天在暴食、催吐和补偿性健身中循环往复。

  有时我想自己的人生可能就是这样了,但也有一些时候——当费城凛冽的风把我的脸吹疼,当纽约清冷的阳光化开我睫毛上的冰霜,当妈妈发短信提醒我“天冷加衣”——我会对自己说:“这个世界还有一些人和风景等着你,请你好起来。”

  春暖花开时,我找到一些残留的力气,开始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接受以认知行为学和积极心理学为主要干预方法的心理治疗,同时参加了医学院正念减压课程。

  正念练习加心理学干预,让我的生活逐渐驶向正轨。在拥抱健康生活方式疗愈自己的过程中,我成为商学院的养生达人,是抗炎饮食、把杆运动(barre sculpt)和正念冥想的推广者。而我自己在商学院的创业项目叫作“身心健康咖啡馆”(wellness cafe),目标是把世界范围内跟身心健康相关的产品通过垂直电商平台推荐给中国用户。

  创业小试牛刀后,我更加笃定要致力于健康事业。商学院毕业后,我加入了好莱坞影星杰西卡·阿尔芭创立的美国诚实公司(The Honest Company),立志把这个风靡全球的健康环保母婴品牌带回中国。万万没想到,公司董事会临时开会决定暂停中国区运营。回到阔别十年的故土后,我却在几个月内丢掉了工作。当初告诉爸爸妈妈我要回国,他们是那样开心,可还没来得及一起吃上几顿饭,“饭碗”就不见了。眼看“老朋友”进食障碍要重新得势,但这次在我人生的低潮时刻,一个男人走入了我的生活,他就是Joey。

  那时我刚开始在北京创业,和Joey的关系越来越深入,我却一直没有告诉他我的秘密,怕把他吓跑。我知道自己没有绝对坦诚,创业压力又把我逼到了失控的边缘。有次我不得不求他走开:“我有进食障碍,这会儿压力有点大,必须要暴饮暴食才能舒缓,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他先愣了一下,说:“你要吃什么?我陪你吃。”

  我说:“你别闹了,我确诊的是进食障碍症,属于心理问题。”

  他拍拍我的肩膀:“谁没个心理问题,你这个问题听起来还挺健康,无害于他人和社会。”

  我突然想起我的心理治疗师曾说过,进食障碍患者大多很善良,宁可委屈自己的身体,也不轻易找人倾诉,因为怕给别人添麻烦。

  Joey带着我去吃平日里我不允许自己吃的“能量炸弹”,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因为是正大光明地吃,我的负罪感也减轻了,不再狼吞虎咽,开始真正享受食物本身的味道。

  那天,我向Joey表达了感谢,那标志着我与食物极端关系的拐点,也开启了我的康复之路。

 

  《不焦虑的亲密关系》

  亲爱的,请停止装模作样的亲密关系

  人类的亲密关系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大部分的恋爱和婚姻不仅没能满足我们的心灵需求,反而给双方都带来了不小的身心伤害,在这样关系下建立的家庭,难以避免与日俱增的争吵甚至离异,这就导致了原生家庭问题越来越普遍。现实中婚姻破裂的数量攀升,还导致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敢谈恋爱或根本不想谈恋爱。

  人与人之间逐渐关闭了心门,不断减少在情感生活中的投入。很多人即使进入了恋爱阶段,甚至是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有着男女朋友、伴侣、爱人的身份,却未能建立起真正的亲密关系,而更像是熟悉又陌生的同居室友。

  在心理学中,我们把这种连接很浅、缺乏心灵层面交流、相爱行为呈现形式化、双方处于躺平状态的亲密关系称之为假性亲密关系(Irrelationship)。

  假性亲密关系中充满了伪装、压抑、挫败,甚至绝望,以至于人们经常会听到周围人这样开导:“面对现实吧,生活就是这样的”“世上哪有什么真爱,就是一场交易”,又或者“你就是过得太好了,闲的”。

  恋爱不是约约会,送送礼物,说说情话那么简单。婚姻也不是领个证,办个婚礼,把彼此捆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传宗接代那么轻松。太多的亲密关系变成了两个成年小孩的“过家家”,而不是彼此疗愈、相互滋养、共同成长的美好修行。

  如果你真的爱自己,爱你的伴侣,爱你的家人、孩子,爱周围的人和这个世界,请停止装模作样的亲密关系,开始真实的自我成长。请从现在开始,学习爱、践行爱、获得爱、贡献爱。

  十个问题,揭示真实与假性亲密关系的区别

  “为什么身处一段亲密关系中,却依然感到孤独?”“为什么在外人看来我们很幸福,但自己内心却感觉彼此貌合神离呢?” 我常常会收到类似问题的咨询,如果你有类似的困惑,一定要注意,因为这通常是假性亲密关系的信号。

  以下的十个问题,有助于我们辨别自己是否正处于假性亲密关系中:

  问题一:你与伴侣是否能理解彼此的真实感受、行动、想法或意图?

  问题二:你与伴侣是否有很多可以一起谈论的话题?

  问题三:你与伴侣是否能在对方面前真实地表达和呈现自己?

  问题四:当向伴侣寻求安慰时,你们是否能给予对方有效的安慰和支持?

  问题五:当重大事件或挑战发生时,伴侣是不是你第一个想告诉的人?

  问题六:你与伴侣是否是一个团队,共同参与生活的经营?

  问题七:你与伴侣是否彼此滋养和激发,帮助彼此成为更好的自己?

  问题八:你与伴侣是否对亲密关系和家庭生活有着共同的认知和追求?

  问题九:你与伴侣是否了解彼此最深的伤痛和恐惧,并愿意支持彼此,超越这些伤痛和恐惧?

  问题十:你与伴侣是否了解彼此最深的渴望和梦想,并愿意支持彼此,实现这些渴望和梦想?

  每一个问题回答“是”的记1分,回答“不是”的不计分。得分越多,意味着你们的亲密关系越真实而深刻;得分越少,则意味着你们的亲密关系越缺乏心灵层面的连接和双向奔赴的努力,呈表面且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