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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_product_contenthtml      《金刚经》开篇的这些话意味深长。佛陀即将为僧众讲法。这些比丘就像耶稣的信徒一样,放弃了世俗的生活而来全心学习佛陀的成道之路。但是这个法会的促成是和那些有权势财富的人们分不开的。 在古印度,皇室成员是国家政治和经济生活的推动力:他们等同于当今西方社会的商界人士。如今我们谈到佛陀和佛学理念的时候,脑海里容易浮现出一位头发高起的东方长者,或者是面带笑容大腹便便的弥勒佛。其实不然,——让我们来想象一位身材高大、形象儒雅的王子,默默游历于印度,以智慧、信念和慈悲心传授着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用来获得成功并使生活充满意义的理念。 再想象一下,他的跟随者们并不只是盘腿而坐成天对着墙壁唱“喳”(Om)的光头乞丐。古代佛教的大师或许正是皇室成员。他们有意愿、也有才能来管理整个国家的政治和经济。比如有一个佛教的教义名为“时轮”,在过去的几百年间由西藏每一世的达赖喇嘛在特殊场合传授。但在最初,这个教法由佛陀传授给古印度的国王——那些有着很好洞察力和能力的人。然后这些国王又代代相传,将教法转而传授给其他国王。 我之所以在此提及这一点,是想针对一种普遍的对佛教的误解来谈谈我的看法。同时这也与每个人的内在精神修行有关。佛教一直都认为,我们应该在适当的时候和场合离开社会,过上出家人的隐居生活,从而来学习如何服务于社会。但是我们必须服务于社会,而且为了服务于社会,我们必须在世间生活。 在我的职场生涯中,我惊讶地发现许多商业领导人显露出超常的深刻内在修养。我记得有一位从孟买来的钻石商,名叫迪汝·沙Dhiru Shah)。假如你在纽约肯尼迪机场看到沙先生走下飞机,你对他的第一印象可能是:身材偏矮、肤色较深、戴着眼镜、头发稀少,或许还笑容腼腆。他会走在人群当中,去提取一个陈旧的小箱子。接着他会乘坐出租车,去到曼哈顿的某个中档酒店。入住之后,他就从包里拿出爱妻凯克(Ketki)亲手为他准备的面包:这就是他的晚餐了。 沙先生其实是位极有影响力的钻石采购商;他每天为安鼎采购成千上万的宝石。而且他还是我遇到过的精神境界优选尚的人之一。在过去的这些年,他默默地向我展示了他丰富的内心世界。 沙先生是位耆那教徒;这是印度的一种古老宗教,与佛教诞生的时间相当,即两千年前。我和沙先生曾一起在夜深入静时坐在他家附近寺庙的地上;这座石质的寺庙结构简单而美丽,坐落在孟买市中心闹中取静的一个角落。修士们安静地在冷暗的圣坛前走动,他们的面庞被圣像前的红色小灯所发出的柔和光线照亮。 女人们穿着柔软飘逸的丝裙,悄悄地进入庙中;她们伏地朝拜,而后坐起默默地祷告。孩子们在圣像之间徘徊私语,瞻仰干位圣者的模样。商人们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脱下鞋子,踏上通向神庙的台阶;他们虔诚地来到正门,入内坐下,在心中与大雄通灵。 人们可以坐在庙里,与自己的灵魂独处;接近忘却时间,忘却日期,忘却该要起身回家;忘却白天无数的事务,忘却“歌剧院”。 “歌剧院”是印度钻石行业的缩影:在印度约有五十万人于砖土结构的家里或身价数百万美元的高楼大厦中切割全世界的大部分钻石,销往美洲、欧洲、中东和日本。“歌剧院”其实只是两幢破旧的大楼:一幢有十六层楼,另一幢二十五层,坐落于孟买市中心;之所以被称作“歌剧院”,是因为其附近有座老旧的歌剧院。 你开着一辆破旧的老爷车来到“歌剧院”无比拥挤的停车场;停车场满是年轻的钻石商,手里晃着装有几颗极小钻石的破旧纸包,大声地讨价还价。合伙的卖家面对着买家,私下用秘密的手语在对方的手掌里比画,商量要喊多高的卖了。 好不容易挤到一个水泥门洞之后,你还得挤到今天专享正常运行的电梯那里。(这时你面临的是两难的抉择:你要么冒着可能停电的危险乘坐电梯,在两层楼之间滞留几个小时;或者你就在孟买湿热的天气里爬到二十层楼左右,直到你干净的新衬衫被汗水浸透。)接着你要打开一系列古印度的奇异锁扣、通过电子行为探测仪和高级声音感应器,才能进入深藏其后的办公室。 P19-22